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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·赵孟頫书《心经》 欣赏

0 2024-09-26 07:47:44

摘要:  元·赵孟頫书《心经》 赵孟頫,(1254—1322)字子昂,号松雪,松雪道人,湖州(今浙江吴兴)人。宋太祖赵匡胤十一世孙,秦王德芳之后。赵孟頫一生历宋元之变,仕隐两兼,他虽为贵胄

元·赵孟頫书《心经》 

赵孟頫,(1254—1322)字子昂,号松雪,松雪道人,湖州(今浙江吴兴)人。宋太祖赵匡胤十一世孙,秦王德芳之后。赵孟頫一生历宋元之变,仕隐两兼,他虽为贵胄,但生不逢时,青少年时期南宋王朝已如大厦将倾,他在坎坷忧患中度过。他的父亲赵与告官至户部侍郎兼知临安府浙西安抚使,善诗文,富收藏,给赵孟頫以很好的文化熏陶。但赵孟頫十一岁时父亲便去世了,家境每况愈下,度日维艰。宋灭亡后,归故乡闲居。

赵孟頫是一代书画大家,经历了矛盾复杂而荣华尴尬的一生,他作为南宋遗逸而出仕元朝, 对此,史书上留下诸多争议。“薄其人遂薄其书”,贬低赵孟頫的书风,根本原因是出自鄙薄赵孟頫的为人。 尽管很多人因赵孟頫的仕元而对其画艺提出非难,但是将非艺术因素作为品评画家艺术水平高低的做法,是不公正的。鉴于赵孟頫在美术与文化史上的成就,1987年,国际天文学会以赵孟頫的名字命名了水星环形山,以纪念他对人类文化史的贡献。散藏在日本、美国等地的赵孟頫书画墨迹,都被人们视作珍品妥善保存。

赵孟頫博学多才,能诗善文,懂经济,工书法,精绘艺,擅金石,通律吕,解鉴赏。特别是书法和绘画成就最高,开创元代新画风,被称为“元人冠冕”。在绘画上,山水、人物、花鸟、竹石、鞍马无所不能;工笔、写意、青绿、水墨,亦无所不精。他在我国书法史上已占有重要的地位。自五岁起,赵孟頫就开始学书,几无间日,直至临死前犹观书作字,可谓对书法的酷爱达到情有独钟的地步。他善篆、隶、真、行、草书,尤以楷、行书著称于世,《元史》本传讲,“孟頫篆籀分隶真行草无不冠绝古今,遂以书名天下”。元鲜于枢《困学斋集》称:“子昂篆,隶、真、行、颠草为当代第一,小楷又为子昂诸书第一。”其书风遒媚、秀逸,结体严整、笔法圆熟、世称“赵体”。与颜真卿、柳公权、欧阳询并称为楷书“四大家”。

赵孟頫传世书迹较多,代表作有《干字文》、《洛神赋》、《胆巴碑》、《归去来兮辞》、《兰亭十三跋》、《赤壁赋》、《道德经》、《仇锷墓碑铭》等。著有《尚书注》、《松雪斋文集》12卷等。

从这里介绍的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中,我们可以看到他在中国书法史上承前启后的重要地位。

《心经》册页装,3开。第1开前1开,是白描观音大士像。第3开后第1开.是白描韦陀像,后面第2—3开是明王稚登、清张英、张照、励宗万等人跋和原梁清标题签。每单开纵288厘米,横108厘米。此册原为清张若蔼旧藏,有“炼雪鉴定”、“晴岚居士”等印。乾隆时入清宫,有乾隆、嘉庆、宣统内府藏印。《心经》原为手卷,入清宫后改为册页,并加装檀香木雕花夹板。《心经》前后的《观音像》、《韦陀像》是清人所绘。著录于《秘殿珠林续编》。

这册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是赵孟頫的一件代表作品。它运笔自如,清润流畅,自成面貌,但细分析起来,却又感觉它笔笔字字都自有来历。我们知道,宋代书画艺术到南宋末年已走向衰退。马远、夏珪末流的画风,大多空阔粗疏,韵味全无。书法也早已失去了北宋的生动神韵,传世的赵孟坚《自书诗帖》、文天祥《木鸡集序》,都说明了这种情况。生活在这一时代的赵孟頫,力图矫正时弊,有所作为。如同中国历史上常见的托古改制一样,他在书画上,也以提倡“贵有古意”,来振兴颓势。在书法上,他用心临摹钟繇、王羲之、王献之、智永的字帖,力求从魏晋人的作品中吸取营养。但宋末元初时,已没有东晋人那种以玄风为背景的风韵。赵孟頫临摹的拓本字帖,与钟、王、智永原写本的神采也已有距离。这样,赵的书法也只能是古人的影子,而不可能是古人的再现。加之晋人席地而作、悬空书写,与元代端坐高椅、据案书写的姿势截然不同,书写效果判若有别。这样,赵孟頫虽主观上追摹古人,而实际上却产生了一种貌似古人的新的书风。赵孟頫一心尊古、规模古人点划的临帖方式,对明清以来的书学影响很大。至于他借鉴行书的笔法与小楷的结体来写大楷,创造出一种别于欧、柳、颜体刚性楷书的柔性赵体楷书,则因其适应性强,大可书写匾额,小可誊录殿试大卷,影响就更大,试看元代刻书一律通行赵体,就可知赵字的风行程度了。

赵孟頫所写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非只一本,此册是写给中峰和尚的。中峰释名明本,号中峰,元代高僧, 主持吴兴弁山幻住庵。元仁宗曾赐号佛慈圆照禅师。圆寂后谥普应国师。中峰小赵孟頫九岁,但赵对中峰执礼甚恭。自北朝以来,佛教的信士往往自己写经或雇人写经以为功德。但所写经卷。均用楷书,赵孟頫用行书写《心经》。在写经史上是一个创例。

本册明王稚登跋说:“赵魏公平生好写佛经、禅偈,余所见甚多,指不可盛偻。盖其前身当是高僧,故津津于竺乾妙典,不一书而足也。”其实,在元代这一特殊的朝代,知识分子,不论是在野的,还是出仕的,精神都是有些苦闷的。他们或逃禅入道,或寄情山水,甚至流连风月,作为书会才人,编写杂剧。这些人不可能前身都是高僧。至于赵孟頫,一方面,因以赵宋宗室出仕元朝,受到遗民鄙视;另一方面,在元朝朝廷又受到蒙古大臣的排挤,以至于不得不向皇帝表白:“往事已非那可说,且将忠直报皇元。”在这种心境下,他写过一首《罪出》诗,说:

        在山为远志,出山为小草。

        古语已云然,见事苦不早。

        谁令堕尘网,婉转受缠绕。

        昔为海上鸥,令为笼中鸟。

一个“笼中鸟”向空门寻些寄托,与其前身是否高僧,恐怕没什么关系。更何况赵孟頫还写过《洞玄自然九天升神章经》这类道教经典,那就更与高僧无关了。王稚登是晚明所谓“山人”之流。当时人沈德符在所著《万历野获编·山人》中。对王曾加以讽刺。此册王跋之陋,足证沈的讽刺是颇有道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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