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 当代书坛创新书法占据了主流,传统书法被边缘化,沦落民间艰难传承。让人感到欣慰的是有一批坚持传统的女书家活跃在书坛上,方放就是一位非常出色的传统书家,人长得清秀、大方,古人说得一点儿不假,字如其人,字也书秀美、流畅,让人爱不释手。就是这样一位当代书坛的帖派大家,在榜书面前也露了怯。她的大字比起小字来,显得太粗俗,与时下的创新书法并无二致。
当代书坛创新书法占据了主流,传统书法被边缘化,沦落民间艰难传承。让人感到欣慰的是有一批坚持传统的女书家活跃在书坛上,方放就是一位非常出色的传统书家,人长得清秀、大方,古人说得一点儿不假,字如其人,字也书秀美、流畅,让人爱不释手。就是这样一位当代书坛的帖派大家,在榜书面前也露了怯。她的大字比起小字来,显得太粗俗,与时下的创新书法并无二致。
方放
与小字作品不同,方放的榜书作品乍一看很有气势,用一些人的评论来说是充满了金石头气。其实这些人是把燥气错当了金石气。她的榜书作品在气韵上远远不及小字,而且还沾染上了当代创新书法的习气,最明显的问题是片面地强调笔墨的表现力,枯笔运用的过多,失去了小字的温润感,显然是把燥气当做了金石气,降低了书法的格调。结体上也显得造作、不自然。这些榜书作品与小字水平相去甚远,让人倍感意外。
方放大字作品
在传统书法中,大字和小字的写法是有区别的,宋代书法家苏东坡在《论书》一文中就说:“凡世之所贵,必贵其难,真书难于飘扬,草书难于严重,大字难于结密而无间,小字难于宽绰而有余。”作为高水平的书家,方放显然很清楚小字和大字的不同,因此她才会舍弃自己比较擅长的帖派风格,转而向碑派靠拢,希望写出大字的气派来。
实际上,这个方向并没有错,从帖派和碑派的风格来看,碑派书法本身具有的豪放、粗壮的的特点,更符合榜书的要求。问题是这是历史上的碑派风格,当代的碑派书法从精神内核上来看,早已背离了传统。历史上的碑派书法豪放、粗犷,并非点划狂野就能达到这样的审美效果,更多是书写者的精神气质、学问性格灌注到了作品中。如果是墨色这些皮毛的东西就了碑派风格,就没有汉魏碑刻的雄强。
抛开自身的性格特点,勉强去学些一些粗放的作品,尤其是学了当代碑派书法的一些习气,比如造作夸张、用墨干燥、枯笔硬搓,则适得其反,作品显得不伦不类。具体到放放的榜书作品,就是将一个沉鱼落雁的美女,硬生生地写成了抠脚大汉。如果不是署名放放,你很难联想到这是一位美女的作品。
其实碑帖融合这个话题由来已久,从把碑派书法推到无以复加高度的康有为开始,就已经觉察到,单纯的碑派和单纯的帖派发展下去都有弊端。之后的很多大家都在竭力倡导碑帖融合,但成功者少之又少,主要问题是缺乏内在学养的支撑。唯一一个成功者,当属当代草圣于右任,他的草书真正做到了碑帖融合,既有帖派的温润、流动,又有碑派的豪放、苍劲,除此之外,鲜有成功者。
孙伯翔近作
当代碑派大家孙伯翔也致力于碑帖融合,现在看来也是功亏一篑,本来老先生的碑派基础雄厚,在沉稳、厚重的基础上增加帖派的温润流动,将会书史留名。结果老先生也被时风裹挟,硬要学当代创新书法的习气,加上了墨色变化,以及速度变化,先前的厚重感荡然无存,捡了芝麻丢了西瓜,殊为可惜。
当代书法在创新道路上越走越远,西洋美术化的趋势不可遏制。即使是象方放这样的书家,由于在体制内,也无法独善其身,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影响。但愿方放不会像孙伯翔先生一样,融合不成,反而失去了自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