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 我们平时总说书法要多练才行,这话没错。但是关键是在什么状态下练习?我们常见的说法是,要明白正确方法,然后刻苦练习方可成就。这句话在整体上也没有问题,但是实践中你就会发现会有一个问题,就是在“刻苦练习”的时候,状态是否还能保持方法的正确?想了解更多书法相关干货内容,请持续关注“集大家书法”!
我们平时总说书法要多练才行,这话没错。但是关键是在什么状态下练习?我们常见的说法是,要明白正确方法,然后刻苦练习方可成就。这句话在整体上也没有问题,但是实践中你就会发现会有一个问题,就是在“刻苦练习”的时候,状态是否还能保持方法的正确?想了解更多书法相关干货内容,请持续关注“集大家书法”!
我们会发现一个现象,虽然在理论上,方法和练习是分开的,而实践中,往往是脑中的思考明白方法是什么,而在具体操作的时候,往往产生错误而不自知,那么刻苦训练就无意中变成了错误的重复。
可怕的是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种错误重复带来的大量时间的浪费,还认为这是“必要消耗的时间”。很多人在学习书法的时候,都认为重复的“量”是关键,认为默认了一个“正确”方法,大量重复就可以得到好的结果。而其实,重复的过程中会有偏差。
但是,我们的确在古代流传的书法学习中,看到了“刻苦学习”的记录啊。比如张芝研墨练字,洗砚就染成“墨池”;比如怀素写书法,磨损的废笔累积起来形成“笔冢”。还有民间传说王羲之写字研墨用的水,就用了“十八缸水”。
上面这些传说都引向了一个话题,就是侧重强调书法的练习时间,似乎高手都是练习时间长造就的。人们把这个统称为“功夫”。虽然这些说法也承认方法的重要,但是依然忽视了实践中正确方法的遗失问题。所以,我们对古人是有误解的。
我们对古人所说的“功夫”存在误解。
我们看电影《一代宗师》,里面有一句著名的台词:“为什么把武术叫做功夫?功夫,就是时间”。这个话对吗?是对的,因为这个语境是一个成名的武艺家所说,一个成功的人所说的感受,其实会忽视省略很多基础部位的关键话语,而只谈他这个层面的感受。所以,不是所有艺术家都能做最好的教学者,就因为容易忽视初学者的心态。
这个话不全对,“功夫”应该指的是“有效时间”。最关键是正确,而不是单纯时间累积。错误的时间累积十年,有可能不如正确积累一个月。很多事情就是这么讽刺,盲目的时间积累并不一定是练功夫,而大部分的情况是——徒费光阴。
这方面,启功先生说的好:
“有人误解功夫二字。以为时间久、数量多即叫做功夫。事实上功夫是准确的积累。熟练了,下笔即能准确,便是功夫的成效。譬如用枪打靶,每天盲目地放百粒子弹,不如精心用手眼俱准地打一枪,如能每次射二中一,已经不错了。所以可说:“功夫不是盲目的时间加数量,而是准确的重复以达到熟练。”
我们很多人,得知一个人练书法,本能的都是问“学了多少时间”?而真正内行的人,会问你“都临了什么帖”?前者关注的是你付出的时间多少,而后者关注的是你的学书路线的问题,侧重的是方法的施行轨迹。前者后者,对“功夫”的理解是不同的。
是否掌握了正确方法,并非是思考上的明白,而是实践上的明白,古人称之为“体认”的功夫。而我们把实践中体认的功夫多称之为“炼”而不是“练”。书法,是一种修炼。
书法的学习,应该侧重“炼”而不是“练”
我们要知道,书法的必要形式是临帖,临帖不是方法,而是必要的手段。怎么临帖才是关键,你在临帖中汲取了多少营养,又能在自己的书写创作中获得了多少而付诸于实用,才是检验标准。
书法和所有的艺术,都应该侧重“炼”,即我们如何在实践中不断保证方法的正确施行,不断的调整细节、火候,时机,边界。这个需要老师的辅导和自己的不断揣摩。
如果艺术的学习,只不过是一个单一模式的不断重复,那就是无稽之谈。艺术是灵动的,学的目的是获得这份敏感和灵动,如果单一重复,你获得的不过是麻木和死板,如果有人跟你说书法要先单一重复,然后才能灵动,你相信吗?
所以,电影《一代宗师》里赵本山饰演的落魄的武术宗师说的是对的:“做羹,要讲究火候。火候不到,众口能调。火候过了,事情就焦了”。这里指出了功夫的关键是“火候”,只考虑时间,“火候”过了,事情就不成了。
“炼”和“练”是真传和假传的区别
过去的艺术学习有真传和假传之说,所谓假传,就是给你一个经验的模子,只告诉你去模仿经验。而真传则是要告诉并帮你调节“火候,细节,时机,边界”的具体问题。
很多人以为所谓“秘籍”是无稽之谈,其实不然。“秘传”是存在的,这里举一个书法史上有名的草圣张旭,真传给书法家颜真卿,而假传裴敬的故事。
颜真卿在《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》的开头说,很多人上门向张旭求教“笔法”,张旭都没有讲,迫于面子就写几张字送给众来者。送完字就结束了,至于“笔法”是啥,从来不讲。
张旭数月都吃住在裴儆家里,颜真卿就问裴儆:老师数月都住在你家,你每天都跟在老师身旁,是否得到“笔法要诀”?裴敬说:每次向张老师询问“笔法”时,老师总说书法只要勤加练习就行,这数月来也只是给我写了一些字,“笔法”我也没得到。
颜真卿心里明白,故而向张旭请教笔法,张旭“拂袖而去”,紧紧追问,只得只言片语。后来颜真卿第二次找张旭求教“笔法”,张旭才给颜真卿讲授笔法,而且还故意把裴儆支开,一对一传授。这和邬彤传授怀素笔法一样的,《怀素传》记载:邬彤特意选在半夜无人的时候独自向怀素传授“笔法”。
《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》记载中张旭以“平、直、均、密、锋、力、转、次、补、损、巧、称”这十二个字,给颜真卿讲解如何解决书法中点画、结字、布置等问题。
这就是真传,是“炼”的部分,讲解的是“细节,火候,时机,边界”的问题。而如果不得传授,只是看字面意思去猜测,就又误入了“练”的歧途,要知道,谬种流传也是可能“历史悠久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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