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 我时常会坐下来,不做什么,也不想什么,像一个憩息的旅者,也像一把松弛的弓,只索取一段平静,和匆忙向前的世界保持一些距离,感受阳光和风。不同季节的风拂过身体,生长与衰老,都有切肤之感。想了解更多书法相关干货内容,请持续关注“集大家书法”!
我时常会坐下来,不做什么,也不想什么,像一个憩息的旅者,也像一把松弛的弓,只索取一段平静,和匆忙向前的世界保持一些距离,感受阳光和风。不同季节的风拂过身体,生长与衰老,都有切肤之感。想了解更多书法相关干货内容,请持续关注“集大家书法”!
尽管我也算是一个从事书法的人,但惭愧的是用来想书法问题的时间并不多,生来与书法无关,恐怕死也与书法无关,辽阔的人生,我时常会想,如果不从事书法,我会是一个做什么的人,过怎样的生活,可惜人生是一趟没有多选的旅程。 我时常会停下来,一段时间停歇,过一段与书法无关的生活,远望被设定的人生,倒可以思考书法内部存在的问题。
今日书法之衰相,源于两个断裂: 一、不明白每个时代笔法核心的相似性,过多强调时代风格,以某些作品的特殊风格支离了潜在的真正的道统衣钵的连贯性,以草书传承尤为突出。如唐代张旭、颜真卿、怀素、柳公权的草书作品是对二王极好的传承,从存世刻帖作品观察,这几家的草书作品有着明显的相似之处,体现了一个笔法系统的传承有绪。而近百年间书法史的编撰往往只罗列类似《古诗四帖》、《自叙帖》这样的风格化的作品,刻意强调各家的差异,认知上顿生枝节,这种贴标签式的归类有极大的片面性。
同样,这种情况在宋代草书的描述中更为突出,使得有宋一代草书几乎被黄庭坚完全覆盖,不及其余,而事实远非如此,当时遥接晋唐草书,刻意学古者大有人在,而且也达到相当高的艺术水准,也正是依赖他们,古法消息才得以绵延不绝。
二、分析一个时代时,过多强调书家个体的风格差异、对比,既看不到一个书家风格的多样性,也看不到书家之间风格的共通性。比如唐代颜、欧的风格典型被极端对比放大,被当成是不可调和的两个极端,而事实上在唐代整体书法中,这种外拓和内擫的笔势经常会在一家或一件作品中同时展现。这点从日本遣唐使诸家的作品中清晰可见。
这种片段式、碎片化认知的局限,极大地阻碍了后人对于书法史的整体把握,也使后人在学习历史经典时丧失了博采众长、融会贯通的可能,失去了真正的沃土。越往后越陷入具体一家一帖的风格窠臼之中,舍本逐末,一叶蔽目而不及其余,更不能拔沉登高,窥见历史真相。而书法史上的每次绝处重生都是以复古的姿态出现,于今,百年间的社会剧变、文化转型造成古法微茫的困局同样面临山河重整的境遇。
碑派书法声势浩大的裹挟之下,传统帖派书法在一个时期里几乎失去了舞台。 就全盘回望历史的开阔视野而论,当今帖派书家有两重责任:一是扭转道统的颓势,使人们看清回望历史的必要;二是深入挖掘帖派书法历史中极具生命力的基因,继承和再造并举,推陈出新,使得真正变化发展着的道统不堕于当世。
帖派书法中相对稳定的笔法核心,有如峻严的戒律,使得书家进入书法的方式不是一蹴而就的情感表达、趣味演绎,更像是一种体悟、质疑、过招、感应,以求表现广阔的世界和认清深埋的历史。 作为独特的个体,我们既不会成为古人,也不会成为他人,书法中的风格严格来讲只是人自身的投影,这里的前提是,作为摆渡的唯一舟筏——技法,已经被很好地掌握,真正能够做到字如其人,直达心灵。所以,技法既是技法本身,也只是一个通道,但它是深入书法的不二法门。
我们今天刻意回望传统,特别是对唐代书法的重视,就是试图清理历史的尘埃,疏通这条通道,登上可以到达彼岸的舟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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