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 《李太白仙诗卷》这幅不朽的书法精品诞生于公元1093年。《东坡题跋》中载有此卷的创作由来:“余顷在京师,有道人相访,风骨甚异,语论不凡。自云:‘常与物外诸公往还。’口诵此二篇,云:‘东华上清监清逸真人李太白作也。’”然此二诗未见于《李太白集》,是否伪作,不得而知。但东坡显然确信无疑,并欣然提笔,留下了这卷传世佳作。900多年后的今天,当我们重新翻开这卷作品时,仍禁不住为其精湛的技艺、飞扬的神采所撼动。更多书法内容尽在集大家书法!
《李太白仙诗卷》这幅不朽的书法精品诞生于公元1093年。《东坡题跋》中载有此卷的创作由来:“余顷在京师,有道人相访,风骨甚异,语论不凡。自云:‘常与物外诸公往还。’口诵此二篇,云:‘东华上清监清逸真人李太白作也。’”然此二诗未见于《李太白集》,是否伪作,不得而知。但东坡显然确信无疑,并欣然提笔,留下了这卷传世佳作。900多年后的今天,当我们重新翻开这卷作品时,仍禁不住为其精湛的技艺、飞扬的神采所撼动。更多书法内容尽在集大家书法!
苏东坡豪旷沉雄的抒情性格表现在书法上具有三个特征:其特征之一是以浑化之笔营造浑厚之境。
纵观《李太白仙诗卷》,其书境如“大江东去”之开阔,其线条有“羽扇纶巾”之从容,字里行间,无不透出大丈夫之气,有一种内在的阳刚之美。而这种恢宏浑厚的气势正是源自于东坡内在久蕴深感的情思:既有经世济民的抱负,又有命运多舛的感概,更有继屈、贾以来士人的历史忧患感。这种种痛苦既深于情,又不能说出,只好寄托于笔端了。
这一切转化在书法上则是藏巧于拙,含蓄深厚,淳古遒劲,显示出邈远深厚的艺术境界。后人对此评价极高,元赵孟说:“东坡书如老熊当道,百兽畏伏。”明代王世贞誉其书“匀稳妍妙,风神在披拂间”。他的弟子黄庭坚更是推崇备至:“至于笔圆而韵胜,挟以文章妙天下,忠义贯日月之气,本朝善书自当推为第一。”
以天然去雕饰的笔法来表达心中的情致,造成一种使人思而咀之、感而契之的意味,这是东坡抒情性格的又一特征。
东坡曾告诉他的二郎侄苏适写书的秘诀:“凡文字,少小时须令气象峥嵘,彩色绚烂,渐老渐熟,乃造平淡。其实不是平淡,绚烂之极也。”在自然之中见至味,这是东坡一贯追求的目标。
《李太白仙诗卷》这幅作品抒情故然直率,但并不粗率,它以细腻入微的技巧和跌宕多变的节奏,再现了东坡当时复杂微妙的内心情感。清王文治有论书绝句赞美东坡的书法道:“坡翁奇气本超伦,挥洒纵横欲绝尘。直到晚年师北海,更于平淡见天真。”
在创作中,东坡则追求一种“心忘其手手忘笔,笔自落纸非我使”的境界。他说:“我书意造本无法,点画信手烦推求。”他要求书法艺术纯粹以书家自己的情感为归依,反对任何来自其他方面的束缚。这在中国书法史上当属石破天惊之论。
此外,我们还应该看到东坡的抒情性格是要“书尽人意”的。因此,在他的笔下只要是“意之欲至”,则“书之必达”。同时,东坡还认为“书”比之“诗”在特定的条件下不但能尽意,而且能尽情。
东坡曾说:“诗不能尽,溢而为书。”他这种观念,既是基于其文艺本质论,又指出艺术各有相宜处。当人的主体情性有“诗不能尽”之时,转而用书画来表现,使之情尽。
你看,《李太白仙诗卷》中楷书、行书、草书之笔意互而相用,看似矛盾而又没有隔涩感。这就是东坡抒情性格的特征之三。
苏东坡的书法是一种表现主体情性襟抱的艺术形式。
在东坡的心中,可以通过书法语言来反映人生遭际、社会盛衰和历史浮沉。书法不应一味沉溺于细软缠绵的线条之中,它像诗词文章、音乐绘画一样,可以有“水光潋滟”的清丽,也可以有“金戈铁马”的豪壮,更可以有“千骑卷平岗”的气势。可见东坡于书,旨在呼应自己为书法拓境,为书法注入强烈的主观生命意识,以突出表现他豪旷沉雄的抒情性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