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 [清代]費丹旭《東坡居士像》,絹本設色,138×34cm。私人藏品。古时书信,可分为仅用一纸的单书与兼用多纸的复书两大类。在苏轼的传世尺牍中,复书占据着相当可观的比例,这些复
[清代]費丹旭《東坡居士像》,絹本設色,138×34cm。
私人藏品。
古时书信,可分为仅用一纸的单书与兼用多纸的复书两大类。在苏轼的传世尺牍中,复书占据着相当可观的比例,这些复书大多未能保留其连贯、完整的本来面目,而是各纸自成一首,呈现出分散、混乱的特征。利用“某又启”一类标志语以及寒暄问候之语的使用规律,可以有效地鉴别出复书中第一纸以外的别纸。以此为基础,将别纸与作于同时或文义相贯通的第一纸相联系,即可恢复苏轼尺牍中复书的原貌。此外,苏轼尺牍的不同版本间存在大量的分合歧异,这些分合歧异也需要从复书角度加以解释。
古人作书,有单书复书之别。单书仅用一张信纸书写,复书则用数张信纸。卢藏用《仪例》云:“古今书仪皆有单复两体,但书疏之意本以代词,苟能宣心,〔不〕在单复,既能叙致周备〔仪〕,首未〔末?〕合宜,何必一封之中都为数纸。”①“纸。一封之中都为数纸”是对复书形式的简明概括。复书的起源可以上溯至汉魏时期,《后汉书·窦融列传》李贤注引马融《与窦伯向书》云:“孟陵奴来,赐书,见手迹欢喜何量,见于面也。书虽两纸,纸八行,行七字。”②显然,孟陵奴送到的两纸之书正是一通典型的复书。《三国志·吴主传》裴松之注引《吴历》云:“权为笺与曹公,说:‘春水方生,公宜速去。’别纸言:‘足下不死,孤不得安。’”③其中的“别纸”是一个与复书相伴生的概念,意指复书中第一纸以外的其他信纸,由此可知,孙权寄与曹操的书信同样采用了复书的形式。
作为一种具有广泛影响的书信形式,复书近年来颇受学界关注,然而,现有的研究主要聚焦于晋、唐两代④,至于宋人书信中的复书则尚未得到充分的重视。本文拟将宋人尺牍的代表——苏轼尺牍纳入复书研究的视阈之中,综合参考多方面的依据,对苏轼尺牍中的别纸加以鉴定,进而还原复书的原始形态,并在此基础之上探讨苏轼尺牍在不同版本间的分合歧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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